内容摘要:商乃诗又称十四行诗,它的出现为中国诗歌诗体的发展提供了出路
,孙大雨作为新月派的一位重要的诗人,对商乃诗的新诗创作与翻译实践都推动
着诗歌形式的发展,无论是节奏、诗歌的外形以及语言的选择都进行着仔细而又
谨慎的推敲,成为诗歌前进道路上的开拓者与探险者。
关键词:孙大雨 商乃诗 新诗创作 翻译实践
商乃诗,又名“商籁诗”、“十四行诗”等,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,随着
新诗运动的发展,过度的追求诗体大解放、追求诗歌的自由体,导致诗歌这一文
体出现了严重的散文化倾向。商乃诗的出现便为寻找诗歌新的格式与音律提供了
很好的出路。
“据我考查,直到1926年4月10日,中国的报刊上,才出现了第一首比较严
格的按照意体十四行的格律写作的汉语十四行诗。这首诗的题目叫《爱》,作者
署名“孙子潜”。发表在北京的《晨报副镌》第1376号上”。孙大雨发表了《爱
》、《决绝》、《回答》、《老话》以及《惋惜》、《遥寄》等均为中国十四行
诗的发展做出很好的实践,他认为一首好诗不应该是大白话,而是有一定的内在
流动性,在十四行诗的创作上他更是勇于实践与创作,并作为我国新诗创作时期
一位依照意体十四行格律而写作汉语十四行的诗人,有着其自身的创作张力所在
。在《爱》中我们看得出孙大雨开始有意识的创作意大利体十四行诗,不仅仅运
用了意大利体的“四四三三”的结构体式,而且遵守了其韵律“ABBA ABBA CDE
CDE'’,同时也将诗行的高低按照韵脚的变化而排列,为十四行诗的创作更是增
添了一层严谨。但孙大雨十四行诗的创作并不是刻板无灵活性的,另如他的《决
绝》在形式上前八行为一段,后六行为一段,八行中又以每四行为一小段,六行
中以每三行为一小段。韵式上前八句与《爱》相同“ABBAABBA”,后六句采用了
不同于《爱》的“CDE DFF”,以及《回答》中后六句的“CDE FDE”;《老话》
中的“CDE CDF”等等,后六行的灵活变化均在意体十四行诗的容许范围之内,
孙大雨能够依据诗歌的具体情况将十四行诗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,更是为我国
十四行诗的发展奠定了基础。
同时,在孙大雨的商乃诗创作中,我们很明显的看到跨行与跨节的现象,跨
行如“我怕世界就要吐出他最后,一口气息”(《决绝》)、“我不知/怎样回答
”(《回答》)、“凭靠在/渺茫间”(《老话》)等等;跨节如“悄悄退到沙滩下
独自叹息,去了”(《决绝》)、“可是谁是/造物自己”(《回答》)、“你们这
下界,才开始在我的脚下盘旋往来”(《老话》)等等这样使诗歌虽每行分开却又
相连,有着一种内在流动与连绵不绝的音乐美感。人们对孙大雨19世纪20年代前
后创作的商乃诗有着极好的评价,孙近仁、孙佳始在《孙大雨诗文集》中前言中
有记载:唐弢特别推崇《决绝》,他说:“我爱闻一多的《奇迹》,孙大雨的《
决绝》……”,梁宗岱称赞:“孙大雨把简约的中国文字造成绵延的十四行诗,
其手腕以有不可及之处”,卞之琳说“也只有孙大雨写了几首格律严整的十四行
。”由此可见,孙大雨创作的商乃新诗不以量取胜,但却为推动中国十四行诗的
发展却是产生了较大的影响,并启发了我们更有兴趣的去寻找、发现中国现代语
言的严谨、致密、柔韧以及潜在的音乐美感。
同样,孙大雨在对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翻译中更是倾心倾力,从外在的形式
到内在的诗味以及每一诗句中词语的选取都是十分严谨认真的,这也看出了他对
莎翁、对商乃诗的热爱程度。中国诗人对英国十四行诗的移植与改造经历了很长
时间也经历了很多诗人的一步一步的努力才日趋完善,孙大雨对十四行诗的翻译
实践可以从以下几个大的方面来分析:
一 对节奏的改造与移植
诗歌的节奏与格律一直是孙先生诗歌观念的一个重点所在,十四行诗的节奏
与中国诗歌的格律与节奏密切相关。孙大雨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翻译的莎士比
亚十四行诗一如既往的比较注重节奏。如在翻译第十八首时是严格按照莎士比亚
“四四四二”共十四行的结构,另外根据其音组格律的翻译观,对莎士比亚的第
十八首进行翻译时,无形中有着十二音五顿的节奏划分,这样翻译出的作品读起
来节奏流动而不显呆板,当然在其它几首中也有十三音五顿的情况,例如第七十
三首、第八十七首、第一百一十一首等等,这在其新诗创作中也有所体现,如《
遥寄》的第一首,音节数有十二音、十三音也有十四音的。这也正说明了孙大雨
翻译诗歌的灵活性,对音节数的整齐与否比较宽松,而更注重顿数的整齐、节奏
的流畅,在《雕虫纪历·自序》中卞之琳讲道:我较后的经验是在中文里十四行
体,用每行不超过四顿或更短,可能用得自然,不然就不易成功。”而孙大雨的
十四行诗新诗创作以及翻译大部分都是以五顿见多,这或许跟他的“以二或三个
汉字为常态”进行变化的“音组”理论的应用有着一定的关系,每行均有严格的
5个音组,即“五顿”。文学的翻译需要经过很多程序的磨合与适应,并没有完
全的全盘接受或不加任何的改变,意大利的sonnet在传人英国后就发生了形式及
语言上的改变,形成了英式的十四行诗。由此可见,孙大雨的翻译也正说明了中
国诗人对十四行诗的改造与移植,同时也成就了中国化的十四行诗的发展前进,
这是中国诗人作为译者的职责。
二 采用跨行与跨节
英语和汉语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体系,所以诗歌在语言范围内的重点也就不同
,英诗注重重音与音节的节奏,而汉语诗歌是音节与意义的统一体,所以英诗的
创作比较注重形式的节奏性,那在汉译的过程中就要注意这一特点,在尊重意义
的基础上进行跨行或者跨节,提高整个诗歌行之间与小节之间的衔接性,最重要
的汉译中要使跨行、跨节的关键点语义的歇息较大,否则则会破坏诗歌的意义完
整性。如孙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六十六首的前两句:
厌倦了这种种,我求死亡来给我
安息,如眼见才能被命定做乞丐,
这样看来在追求音节与音组的情况下,孙大雨找到了这句中的语义歇息较大
的点来完成跨行。在这一方面,孙大雨并不是逐字逐句的生搬硬套的去翻译,这
在对雪莱的《西风颂》的翻译中有所体现,“The winged seeds,where thy lie
cold and low,/Each like a corpse withinits grave,until /Thine
azuresister of the Spring shallblow”(摘自第一首第三段)第一行与第二行
并未跨行,而第二行与第三行之间的until作为一个暂时性的轻音步完成了语义
的歇息与跨行,“冬寒的床上,它们全躺倒在那里/冷而低,粒粒像一具尸体在
墓中,/要等你蔚蓝的青春小妹来吹起”,可以看出孙译的时候将第一行和第二
行进行了跨行,第二行和第三行没有跨行,但也完整的表达了诗意,同时也没有
破坏原诗的节奏流动,充分发挥了诗人译诗的主动性。
三 翻译中契合情感的选词
十四行诗和我国的古典诗词有着容量较小的相似之处,均用精致的诗体将诗
人的情感与思想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,这是其它诗体所难以达到的。因此,它也
就要求译者更要注重诗中措辞的选取,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诗句优美,译诗也应
该达到这样一种效果才能更加接近原作,真实的表达原作的精神风貌与情感流露
,孙大雨在翻译中非常注重用语的恰当,同时也与大白话保持了适当的距离,他
的翻译更多的是在保持原作的情感基调的基础上,以原诗为底色,绘出了中国韵
味的商乃诗。例如“When I be-hold the violet past prime"孙大雨译为:“
当我眼见到紫罗兰香散花残”让人联想到唐代诗人李商隐《无题》中的“东风无论文发表
力百花残”;在第十八首第五和第六句:‘‘Sometime too hot the eyeof
heaven shines,|And often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’d”,孙译为“晴
空里赤日有时光照得过亮,/它那赫奕的金容会转成阴晦;”第五句中“hot"一
词,孙大雨既译出了太阳的炙热,又译出了阳光光线的过亮,这样就和后面第六
句中“阴晦”有了鲜明的照应,使整个诗歌内在错综联络,也确切的表达了诗歌
的情感状态。
十四行诗格律严谨,结构工整,各韵脚押韵交替进行,尤其是莎士比亚体“
ABAB CDCD E-FEF GG”的韵式及其变式更是给商乃诗提供了更多的节奏变化,此论文发表
外,莎翁十四行诗中的意象表达更是绝妙,这些对于中国诗人的翻译学习都是一
笔宝贵的财富,但在学习西方的同时我们更要去追求具有中国特点的商乃诗,为
我们建构新诗、发展新诗做重要的引导。
掩卷回味,孙大雨作为新诗前进道路上的“探索者”与“实践者”,立足于
中国诗歌的文化,融会贯通中西诗学,为推动中国现代诗学进步做出了不可磨灭
的贡献。论文发表
参考文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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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。学术论文发表网:www.lw2000.com 论文发表咨询电话:173515978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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